弗莱明巨兔

致歉。文是我一个字一字敲的,舍不得删。但这个人我不认识了。

【螺丝鱼】杀死厄齐尔——1/德国病人

我回来了)我改了个名字)是我在虎扑的名字)我原来叫小鲷鱼的大明湖)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)

警告:严重ooc/严重阴谋论/bipolar+精神分裂设定



早上醒来时,身边躺着一个人。一瞬间,我竟然想不起事情的前因后果,甚至不知道我在哪个城市。但身边这个男人我还是记得的,很好,看来我没有失忆。这让我定了神,下床倒了杯水,然后闭上眼试图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。

 

我想起了惨痛的世界杯,然后又想起了几轮联赛,想起我最近在俱乐部状态火热。但这都是碎片。我知道发生过一件无比重要的事,我甚至知道这件事和我关系很大,但即使在历时15分钟的回想后,我的大脑依旧一片空白。多年前的事明明都还一清二楚,可最近几个月的记忆却被剪掉了。好的,我知道早晚会有这样一天,可是在29岁时到来,是不是太早了?在仔细规划过对经纪人、教练、队友的说辞后,我觉得应该能再蒙混个两三年,这样的规划让我很满意。然而这满意并没有保持很久,因为我随后开始怀疑我的病会不会影响到竞技状态。我决定实验一下。

 

你们都知道我是一个速度很快的男人。在恐惧的支配下,我用前所未有的速度换了衣服,抱了球就往门外跑——什么?我怎么知道外面有球场?在智商暴降的情况下,你觉得我会考虑那么周全吗?可我还没跑出门就被一双手拽住了,那个男人的手,梅苏特.厄齐尔的手。嗯,手好像还有点凉。

 

“这么快就溜了,不怕我伤心啊?”他噘嘴做出委屈的表情,语气却一点也不委屈,看来没真的放在心上。我因此放松下来。

 

“是啊,还要偷你一个球再溜呢。”

 

他留我吃了早餐,看起来很自然很娴熟——所以,我们不是第一次了?已经在卫生间查看过自己,前后都很干净清爽,看来他帮我清洗过,好感度提升了不少。但我还是一头雾水啊。谁追的谁?这种关系多久了?还有,最重要的,在床上是我主动还是他主动?毕竟这是关系到实际操作的问题,不弄清楚的话下次......诶我怎么开始想下次了?

 

如果换了别人,某天早上在床上发现一丝不挂的队友,他大概率会跳下床大叫。事实上如果我在床上发现的是托马斯之类的,那我也会跳下床大叫的。但这是梅苏特。

 

梅苏特只比我大一岁,但德国人总是感觉他比我大不少。他在皇马驰骋,雄踞助攻榜榜首的时候,我还在门兴格拉德巴赫试图保级。他成为国家队中场核心时,我甚至还没有进过大名单。我在2012第一次被勒夫征召。那时米洛很和善,托马斯很活泼,马里奥也没有帅哥架子。但梅苏特和我站在了一起。第一次双人训练,我正在看有谁没有固定搭配,希望能捡个漏。梅苏特总是和萨米一起出现在镜头里,我想都没有想过他。但他就是那样悄无声息的站到了我身边,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
 

“一起吗?”

 

当然一起了。

 

梅苏特从此是我的朋友。

 

 

我是坐梅苏特的顺风车去机场的,他正要去科尔尼训练基地。一辆新的奔驰,从前没有见过,应该是这几个月奔驰送他的。他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,说下次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。

 

“你每周领35万镑的薪水,叫架jet的功夫而已。”

 

他想伸手拍我头,但看到前面是十字路口,绿灯,还是把已经伸出的右手放回了方向盘上。我还在构思怎么打趣他,脑海中瞬间晃过无数个想法,电影字幕一样交错更迭,最后却停在一个念头上——这会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?毫无逻辑的想法,但我却不禁胆寒。于是脑中天旋地转,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思考能力在迅速流失,但我依然集中了精神,想跟梅苏特再说一句话。就一句。可连这一句都没能说出口。

 

 

车祸的幸存者在接受采访时总有一句固定台词:“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。”,而今天说这句话的人是我。无数闪光灯在我睁眼的瞬间嚓嚓的响,下一秒,无数个话筒已经堵在我面前。这群秃鹫,对病床上的人也毫不留情。我想起身,想拔掉手上的针管,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,想问我昏迷了多久。我发现自己能说话,嗓子并不哑,然后抓住匆忙赶来的经纪人。他先和保安一起把秃鹫们请出了病房。

 

“是一辆失控的货车......对方全责......一点轻微的脑震荡......两周后就能继续比赛......”他回答的很耐心,说的都是中听的话,却没有我最想听的。可我不敢问。下意识的觉得,如果我真的说出了口,那么梅苏特最后的存活机会都会被夺走,是不是这样?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吧,他的情况一定比我糟糕的多——货车是从右边撞上的。但我还是决定不问了,你可以说我逃避现实,但我只是觉得,只要我不过问不知道他的生死,那他就还有活下来的可能。这算不算薛定谔的猫——哦不,是薛定谔的鱼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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